入黑了,我們還沒有找到熟悉的路,只有高得及腰的叢林。沒有路,只有靠著我們雙手及雙腳把路硬走出來。地圖沒有用,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手提電話沒有用,因為沒有訊號;金錢沒有用,因為沒有可用到金錢的地方。
阿誠、阿望、阿愛已經疲憊不堪了,但我們只有繼續向那不肯定的方向走,只能繼續走。「阿信,天快黑了,我們能回到家嗎?」阿愛問。「能的,必定能的。再走前一點兒,就能看到馬路的了。」我答。
走了一段的路程後,四處還是叢林。我的心還是想著:「只差一點點而已,再走多一點兒就能看見馬路了」。「天黑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歇一歇吧!沒有光,我們走只會更危險。」阿望對著我們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們看見一座白色破舊的大屋。為何一間大屋會建於這不合適的地方?實在有點兒奇怪。
「如果能選擇的話,可以不在這裏休息嗎?」阿誠問。「可以,但這次我們沒有選擇。」我冷冷的答到。
這兩扇門是古堡的設計,木造的大門配著精雕的門把。我們四人走進屋內,門像電視劇般的情節自動關上了。大家都顯示出被嚇了一跳的神情。「沒事的,我們繼續走進去吧!」我只能這樣安撫他們了。
往內走進一點,能看到四個房間。「我不能單獨在一個房間,絕對不能!」阿望說。我們看一看房間,只有一單人床,只能容一人躺在其上。「我們再次沒有選擇,對吧?」阿誠問。「嗯。」阿愛答。
「沒事的,今晚便『好好』睡一晚吧!祝大家好運。」我說。「別嚇人了!」阿愛說。我們笑一笑,便踏進各自的房間。
我二話不說便躺上床,迎接明天的黎明,合上眼,只想時間過得更快,更快,更快......「呀!」一把尖尖的女聲,把我弄醒了。「阿愛!」我衝出自己的房間,趕入阿愛的房間。空無一人,只剩下空空的床。
突然,不知道是誰的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我向後一望,什麼人都看不見!我又感覺到我雙手被某種力量壓向我雙腿。但我看不見有任何人在我身旁。不!我看到了!我看到有很多人。
「人」?沒有「人」擁有完全的身體,有剩下一隻手的,有剩下一條腿的,有...沒有頭的!我想走,我想走!放開我呀!他們朝著我的方向來,救命,救命呀!「這小子的可以彌補我們身體的缺憾呢!我們等待了這麼久,只擁有完全的身體,便能重新成為完全的人了!」他們放聲附和,他們差不多碰得到我了。我閉上眼,不敢看了。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身體自由了!我張開眼,有一位中年的男人,單眼鏡,白白的短鬚。穿著黑色筆挺的西裝,戴著黑色的魔術師帽,眼光直視著我雙眼。「看見他們了吧?他們很渴望成為完全的人,但必需要有人類的身體。這樣吧,阿信,我跟你玩一個遊戲,你嬴的話,你便能與你的朋友們一起離開,相反的話......」他說。「開始吧!怎樣玩?」我沒有經過思考便說了出口。
「在這副撲克牌裏,選一張,愈大便嬴,放在頭上,反開,讓對方看見自己的牌,可以選擇與對方交換牌,明白嗎?」他說。「嗯!」我答。
我選了,他也選了。他的牌是紅心A,嬴面很大。我的牌是什麼呢?交不交換呢?「信!你的牌嬴不了,交換吧!」他笑著對我說。我腦裏突然閃出一段片段,我被抱著,一個朦朧的面孔,身穿黑色的西裝,笑笑的說:「信!你的父親是女人,知道嗎?」。「別騙他了,父親!」我的父親說著,包圍著一片笑聲。
我的信心突然被激發起來,我放手一搏認為他是說謊的。「開牌吧!」我說。「嗯!開牌吧」他的笑容變得更慈祥,更......那關我什麼事呀!雙方的牌展示給我們,我的牌是,我的牌是......
「我嬴了!」我大喊著。阿誠、阿愛、阿望,圍在我的床邊。「天光了!走吧。我不想再留在這裡多一秒。」阿誠說。我發夢?但很真實啊。他們走出了房間,只留下我一個。嗯!該走了!我發現我的右手拿著一些東西,我看一看,是一張撲克牌,是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