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在課堂上睡覺呢？站到後面罰站去！」唉，又是從這間課室傳來的責罵聲。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我還是忍不住連連嘆氣。

究竟那個「壞學生」是誰呢？他就是五年丙班的陳家豪，他不但常常在課堂上睡覺，還不斷搞亂課堂的秩序。我作為訓導主任，也接二連三地收到各科老師和不同家長的投訴，我一直都沒有太過在意，以為只是一個讀書比較懶散的學生。直至有一天⋯⋯學校開設了課後補習班，專門為成績遜色的同學進行一對一輔導，而剛好就由我負責家豪。

開始第一堂了，不出我意料之內，他整個課堂都毫無精神，叫他做任何練習也提不起勁，甚至直接摔下筆，奪門而去。看見這樣的情況，我內心不禁納悶起來：可能是課堂不夠生動有趣，令他不喜歡上課，也許下一次換另一種方式上課，說不定能令他重拾對學習的興趣呢？

轉眼間下一次課堂又到了，這次我借助平板電腦來交收課堂知識。果然年輕人「一機到手」，瞬間魂魄都回來了。「家豪這一陣子進步了許多啊，成績也有明顯的上升。家豪媽媽，你不用太擔心的。他本來就是一個蠻聰明的小孩，只要按着這個方式和進度，文憑試應該問題不大的。」這天我一邊看着家豪七十分的考試卷，入邊跟他的媽媽報戲。看見這張試卷，內心不禁沾沾自喜，我教出來的學生居然有不合格進步到七字頭，果然小孩的爆發宇宙能力是十分強大的⋯⋯

本來以為這個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雖然家豪也一直不太情願參加輔導，可是以往也會準時到達課堂上，今天卻遲到了大半個小時，一聲不響地缺席了這次補課，一開始我以為她只是感冒請假，殊不知我下班看到他在一間快餐店門口衣衫不整，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身上更充滿大大小小的傷口，看到他這副樣子，我不禁沖上前破口大罵：「你怎麼會這個樣子，還有這兩個星期你為什麼不來上課？」「你真的很煩，你什麼都不懂，我的成績不用你管！」「枉我花了這麼多心思來教你，本以為你只是一個比較懶惰，偶爾有點頑皮的學生，本性是善良的。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有半點學生的樣子嗎？壞學生還是為學生，永遠不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