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再次走進封塵而久的老宅。
我一進去就發現茶几上的燈座仍亮著,屋子籠罩著橘黃色的燈光,淡淡的,有些溫暖的味兒。在燈光的映照下,裏面的一椅一桌仍是古舊的木材,沒有太多的塵埃。
家具的位置都是一成不變,很是整齊。只是書桌上凌亂地放著各色各樣的相冊--我打算其中一本,卻有一張泛黃的相片跌下來。
這是我家十年前的家庭照。那時的正好是我十歲的生日,所以我們舉家一起到影樓拍照。
我們一家穿著喜氣洋洋的綿袍,面寵上盡是燦爛的微笑。我和妹妹手拖著手站在父母跟前:母親不高,所以她把雙手擱在我的肩膀上:父親挻起寬大的肩膀,像個大男人,可却是一面慈笑,好不溫暖。我們連續拍了幾張,直到天夜了才走。畢業父親工作忙碌,很少有機會能在一起。
我還記得那夜回家後母親心情如沐春風,一面容光煥發。連帶我們的晚餐也豐盛不少。
本來想著每年都拍家庭照,只是由於父親到外工幹,近年又和母親到處旅遊,所以一直都在拖著。如果今天沒有看見這張照片,可能就是這樣把它遺忘在腦袋後。
"咔嚓!"
木門突然打開。
有人進了來。
是妹妹。
我鬆了口氣。
嚇壞人了。
"幹嘛呢?"我語氣不太善良,畢竟被嚇了跳。
"哼!"
"噯,你手上的是甚麼來的呢?"她瞧著我手上的東西問道。
"......相片。"
"給我看看!"
我懶得理睬她。
她現我如此模樣,乾脆走過來,湊在我身旁。
"咦,這不就是十年前拍的家庭照?"她睜大眼睛說。
她好奇地研究了良久,直到看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才撇開了視線。
"啊,對了!"她像想回甚麼似的。"爸媽回來了!"
"......嗯."
突然,我看著手上的家庭照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