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良」，名字裏兩個字，你都可謂是毫不沾點啊。

撒謊，頂嘴，逃課，作弊……短短一學期這裏每種行為我看過不下三次，還干得漫不經心，光明正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壞學生。

我是你的班主任，上回你直接在我的課堂當下走出了課室，當著全班的面。

「 因為，上課很無趣。」一一你說。

那時剛剛接到我的學生名單，你的姓名也在其中，那個中二將近一個半學期都沒有回來過學校的人，旁邊的老師紛紛向我投來「請你管教好他」的眼神。

「你們老師不都只能看見好學生嗎？」

「這句話，是要讓我給你罰抄嗎？」我淡淡地說。

「如果你覺得我會抄的話。」

你經過辦公室，看見我，和來請教我的國語好的女學生聊得不可開交。你插着口袋，不屑地走開。

請教的學生回家了，我接上電話，電話那頭你的母親仍然是無奈的嘆息、耐不住的哭泣。

「謝謝你班主任，對我那不孝的孩子那麼上心……」

「這是我的本分。」

你闖禍了。

隔壁班課室，哭泣的男孩，震驚的學生們，被毆打的男生。還有……正在動手的你。

被你打在地上的男生看見我進來了課室，對我說：「你就是這傢伙的班主任對吧？看看你教出來的狗是怎麼打傷我的？這塊傷了，這塊出血了。莫名其妙跑到別人的課室衝進來打我，這就是你學生的素質嗎？」

我把你帶走了，他得意的放聲大笑。

真熟悉呀，又是無人的辦公室，又是我和你。

「要再次進行你那多少次都無用的諮詢嗎？」你問。

「不，這次太嚴重了。」

「喔？那就是處罰略，停學還是大過？」

「我給你個機會，告訴我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

「真相？沒有真相，看他不順眼就跑進去打了。」

「這樣啊。」

我沉默了。

「那你還真是『壞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