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的青春都過得十分多姿多彩時,我卻要無辜的坐在簡陋的木床上,日夜對著灰灰無色的混凝土牆。我的心情猶如簡陋的木床般脆弱,猶如混凝土牆般灰矇矇。但我深知,自己是無辜的,是清白的。
一直而來,鄰居街坊常常取笑我像某土匪,或黑社會大佬。皆因我牛高馬大,皮膚黝黑,並經常瞪大眼睛,豎起粗眉,神情嚴肅。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當作為一名殺人犯,誰叫我和真正的疑犯樣子太相似吧。
某天從學校回家的路程中,可能是身上發黃的白色恤衫不太整齊,沒有紮在皮帶裡,給路過的兩個警察叫停,並要求出示身分證。可惜我從來就沒有帶身分證的習慣,因為媽媽怕我給它弄不見,所以我只好坦白的告訴警察這個為難。但他們二話不說,便要求我跟他們去附近的警署坐坐。迷惘的我只好乖乖的向著一個陌生的地方走,走的時候也趕快低著頭,怕給別人認出。我深知自己很快便會離開,因為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椿。
可惜事與願違,踏入警署不久,一群穿著便衣的警察走到我面前。他們有一個手拿著一張圖片,圖片是某人的樣子,皮膚黝黑,有點像我,但肯定不是我。這班警察看了看那圖片,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圖片,重重複複著無數次,直到他們都以肯定的眼神注視著我無辜的眼睛。突然,那位手拿著圖片的警察從褲袋中拿出警察證,像電視劇一樣把卡放在我眼前,並嚴肅的對我說:「現在懷疑你和一宗謀殺案有關,請配合調查。」我的心很亂,猶如在路上不見了家人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但我深知正義會站在我方,所以我抬高頭,大大步的跟著警察走。
「整件事是一個誤會來的!」媽媽向法官喊道。「我的兒子行得正,企得正,根本不會殺人啊!」看見她激動的情緒,眼淚不禁從我的眼睛滑出來。此刻,站在我旁的兩個警察把我的手腕用手銬扣著,便離開法庭前往監獄。
躺在簡陋的木床上,凝視著灰灰無色的天花板,想起以前色彩繽紛的生活,再想起現在苦悶的生活,不禁嘆了一聲長氣。但我深知,自己是無辜的,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