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臭氣熏天的垃圾房內想起我和杜拜的英俊國王頭蛋的種種回憶。明明我們的感情十分好的,可惜總被一群俗不可耐的人破壞。我和杜拜的英俊國王頭蛋的感情就像樹和擁有這樹的人。如果,一手鋸開枯樹木,不會發現痛。不過,日日澆水的我覺得被挖空。如果,必須結束關係,難扮成從未栽種,讓我數著年輪,這些年輪,我的心會痛。畢竟那段如沐春風,早刻進百年長的信。在信中,圈圈緊扣,情感多深厚,前因,非因,錯種。分開簡單,抹去往事極難,幾多溫馨燭光晚餐,難以用斧頭一劈,叫畫面飛散。伴侶沒了,記憶會為患。倚星細語,抱月夜談,歷歷在目,錄下年鑒。來年樹倒身影孤,煙花散,年輪未可推翻,化不淡。緣慳,但是人非草木,並不會太易慣。刻個木造的心給我,痛苦未會減。情願舊事連根一拔,忘滅如燃盡的炭。但我數著年輪,幾圈年輪,已經濕了眼。分手與又平復之間,少不過百年零一晚,就怕翻風的一晚,回首貪一眼,回憶急速擴散。
所以我停止再回憶起這個傷透我心的男人。我決定要發奮圖強。我要變堅硬的,不再是軟軟的。我要變做鋼鐵。鐵之美沙發!變!身!
從頭溶掉我多災的信仰,鑄造更光更亮,淋過冷水,也等得漫長。隨着每個打擊,我會愈強。最難舌劍唇槍,怎樣武裝和人言打仗。其實這鋼盔,天天加厚,最後令我,站着亦牽強,我縱是內傷,但強人哪可休養。我變做了鋼鐵,但未完全勝利,無人晚上會記起。我都想可以脆弱到仿似瓷器,極易碎那顆心就如玻璃。我變做了鋼鐵,屹立茫茫戰地,形成最礙眼對比。如可強硬到孤單都嚇退,要滴過幾次淚才夠建築永生的身軀,然後我掃得低一支軍隊,先知過去如水,堅毅至此,原來回不去。無奈我有點迫不得已,發育直到墮地亦不碎,卻困着肉身沒人來也出不去。我變做了鋼鐵,但為誰人獻技,前無去路至記起。我都想可以脆弱到仿似瓷器,亮白而無瑕,猶像花樽精美。我變做了鋼鐵,每日重臨戰地,眉頭再沒樂與悲。
最後,我成了鋼鐵。我回不去了。我的前路只剩下被當作鋼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