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都很喜歡看關於鬼怪或懸案的影片,每當我看到一宗宗因為人的私慾而毀掉一個家庭的殺人案時,我都覺得倍感可惜,我會去想像被害人生前那種恐懼及無力的感覺,甚至有一些案子,兇手仍在逍遙法外,被害人的家人還需在痛苦及含恨地度過餘生,都使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擾亂著我的腦海。
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我透過網絡資訊發現未來有機會可以發明與過世的人通話的技術,我的腦海不知從何湧出一個想法:不如就由我來完成這個壯舉吧!
那時的我,剛剛中學畢業,對科學一無所知,亦沒有心儀的科目或夢想。於是,我把心一橫, 毅然在沒有任何科學基礎下填選了科學研究中的粒子理論及宇宙論。剛開始,課程中每一個字對我來說都十分困難, 但我抱著為受害人申冤的決心,每當遇上困難時我都一一克服了,而且我腦海中難以言喻的感覺,好似找到了轉機,不再擾亂著我的思緒, 反而成為了我堅持的動力。直至大四畢業,國外的研究科學院向我遞出橄欖枝,邀請我過去當研究助理,這對於剛畢業的我是多麼大的思賜啊!我知道這是我距離發明與死人交流的機器向前一大步,我不顧父母的意願,決斷地離開故鄉,向著我的夢想出發。
剛開始,我提出我的發明理念時,許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想法,沒有任何投資人願意支助我去研究。但我並不氣餒,我知道我是有機會成功的,這並不是我的一意孤行,我是有根據的!就彷如國外的靈媒、國內的問米婆、死人托夢等等。這是科學現在無法解釋的,若能以科學解釋到這一項現象,那麼與死人交談就不再變得虛幻,只是一項技術。而且特斯拉在晚年一直研究和死人通話的技術,若特斯拉這樣的天才都曾發表過這項研究,那我相信這是一定有機會發生的。
那段時間,我早上在研究所工作,晚上在家中的小實驗室繼續研究著我的理論。期間我一直都是以我的微簿的工資,支撐著我的研究費用,三餐都只是白麵包和水,沒有任何娛樂的時間,就這樣渡過了一段日子。後來,一個投資人找上了我,說願意給我資金支撐我的研究,他的出現令我的生活不再這麼寒酸,我終於可以寄錢給我的父母,但也只有錢,只能說在走向我夢想的道路中,我最對不起的便是我的父母。我曾問我的投資人,為什麼選擇投資我這個任何人都不看好的項目,我記得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想再聽到我女兒對我的慰問……」
直到我四十二歲,我的研究終於有了突破,只要將人類的意識通過數碼技術進行連接,便可以與陰間的人進行交流。這時,我的研究從一個不被看好的發明,到現在有著各大的公司爭先恐後希望能把這項技術變成自己的專利,我知道我快要達成我的夢想了……
在技術快要開發的前夕,一通來自香港的電話告訴我,我父親突然中風,可能撐不了幾天,希望我可以去港送他最後一程。我當時十分懊惱,在技術開發的關鍵時刻我不能夠一走了之,只差一點點、一點點我的壯舉便能完成,我相信父親不會怪責我的,對吧?只要我完成了這項研究,我便可以繼續與父親 交談,把我們的最後一次變成無數次。當時的我,以這一個想法說服了我自己。最後,我未能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當我能抽空回到香港時,我只看見父親冰冷的屍體,及母親對我怨恨的眼神。
沒多久,我的技術正式向全世界發佈,我獲得極大的名氣,但我的發明也為世界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