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森林又是什麼感覺呢?陰森、恐怖,抑或是神秘、危險?於我而言,一開始對森林的感覺的確是如此。可在上一個暑假,我到國外探望哥哥和姊姊,並一起進入森林裡探險。發現其實森林,也沒有想像中的這麼可怕嘛……
我們在森林的外圍,放眼一看,滿目是樹——古木參天、枝葉茂盛,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樣子。我只在紀錄片裡「去」過森林,裡面有猴子、蛇、各種鳥等,我既可怕又期待,矛盾極了。我緊緊握著姊姊的手,邁著顫抖的步伐興奮地走到森林的深處。
進到森林裡,蒼翠欲滴的樹葉幾乎把天空遮得密不透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或許因為這個緣故,加上前一天晚上剛下完一場雨——青草的芬芳和泥土獨有的氣味充斥著鼻腔,所以森林裡涼風習習,絲毫不感到悶熱感。我們踩著生長在地上濕潤的植物,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伴著微風時而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像是森林裡的一支小樂隊玩著樂器,樹葉且翩然起舞,告訴我們:「你的到來實在讓我們太高興啦!我們要好好招呼你們才可以呢。」陽光疏落的從樹葉與樹葉間散落。有一群不知名的鳥在半空中盤旋,光線映照在牠們身上,就像是牠們的大舞台——開始翱翔。又聽見遠處有動物的嚎叫聲,隨著風飄來,熱鬧得很。途中我們見到很多不同的植物,都是平時未曾見過的,我很好奇想上前觸摸,但哥哥說不要亂摸不認識的東西,可能有毒,嚇得我把已伸出一點的手立馬縮回來,之後也保持住眼看手勿動的規矩。
走了好幾個小時,我們也開始累了。我們拿出幾張紙鋪在地上然後坐上去、吃三文治充飢。
突然之間,有幾把我不認識的聲音傳進我耳中。「嘿呀~你們好呀。你們是來探險的嗎?」我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我們是三個根本沒有其他人!我害怕極了。那道聲音似乎知道我所想,說:「不用找啦,我是在你身後的那棵大樹啊。」我轉過頭望向大樹:「是……你?」「對呀!就是我,嘿嘿。」樹似乎很開心,傻呼呼的,「不只有我,他們都會說話的。喂喂喂,不如跟她一起打個招呼吧。」「你好啊!」突然的這一聲十分震撼,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心想:這怕不是方圓一里的植物都在跟我打招呼吧!樹似乎害羞了,說「嘿呀,很少有人聽見我說話,這我們太激動了,把你嚇到吧,真的很抱歉。」我尷尬笑了笑,看向旁邊的兄姊,似乎他們聽不見?「對呀,只有你聽得見。」樹跟我說。嗯?它們聽到我的心聲?我也不多想,以為樹兄弟開始跟我聊起其他事來。「其實我覺得我們真的很幸運,政府把我們這裏劃開了,不用面臨被砍伐,就是要努力長高吸收陽光,但總比站在馬路旁的樹好,他們每天都要吸收四方八面的廢氣,又要進行光合作用,實在太痛苦了,還可能會因根基不穩而倒塌呢……」
「我們要起程回去了,快醒來吧,口水都要流到我衣服上了。」姐姐笑著輕輕拍我的臉叫醒我,我睜開眼睛——難道剛才的是夢?可一切也那麼真實……看著眼前的植物和樹,它們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可怕了,我想剛剛的也不全是夢吧。我們收拾好,便準備離去了。走前我對著森林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便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然後,我似乎聽到一聲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