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席宣判,被告魯大圖被控普通襲擊罪罪名成立,現判處入獄一年,即時執行。」法官大人的判詞令我感到十分驚訝和遺憾。唉!魯大圖呀魯大圖,誰叫你那麼衝動,現在真是「徒傷悲」了。我踏上了囚車,腦海裏不斷地重播著當日發生的事情……年初二晚,我無無聊聊地在天橋上等待看煙花滙演。在天橋上,媽媽在電話裏嘮嘮叨叨叫我萬事小心的說話充斥著左耳,同時,和我一樣正在等待放煙花的圍觀者的高談闊論聲打進我右耳,叫人心煩意亂。突然,我前方的高個子目露兇光地轉向我,猛力推了我一下,還滿口髒話地罵我,說甚麼我故意推了他,還嚷著來個單打獨鬥!結果,我們打起架來,而事實上,他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就是這樣,我便因打傷了他而被判入獄了。
囚車剛駛進監獄,不知怎的,就是突然感覺四周變得灰暗,寒冷。囚車停定後,我看見四處都有面目猙獰,兇神惡煞的懲教署職員,總覺得隨時會因「莫須有」而吃警棍,不禁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我默默地,一聲不響地下車後,便被懲教署人員帶到一個房間,登記,身體檢查……我已正式成為一個號碼,不再是魯大圖了。
晚餐是從未試過如此難吃的一餐,但沒關係,反正我也一點胃口也沒有,吃了一半便再嚥不下了。我被帶到我的囚室,坐在那張又硬又冷的床板上,眼淚不期然一滴一滴的從眼眶淌下。我再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禁自責起來,媽媽嘮叨的聲音言猶在耳,為甚麼一轉眼就闖大禍?唉!現在我入獄了,我真的很後悔啊!在鐵窗的裏面,孤獨的感覺很難受,平時爸爸媽媽的談話聲,弟弟妹妹的吵鬧聲,電視,汽車,鄰居,途人,所有聲音都變得令我掛念。一年,我怎能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