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使我不知家中何況,也許是被溺愛蒙在鼓裏,免受爭權奪利的傷害。
我宛如籠中的小鳥,一生沒受風浪過,轉眼生命就在利刀下,我無從應對。曾閲覧不少偵探小説,受害者總在犯罪者與警方角力之間平安。但楽觀的想法被理智所幻滅,驚恐隨隨支配身驅。汗流滿臉,衣裳也沾滿汗水,身驅由微微斗震,求生本能使我猛烈爭扎,椅子漸站立不穩。一把親切聲音把寂靜打破,"大哥?"
我呼聲吶喊,門外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呼喊,爭扎希望令土匪走進來,確定是否真的是”大哥”。努力得來的回應是一聲絶望的汽車聲。窗簾的人影消失後又返回沉靜。饑餓奪去體力和神智,我迷矇中睡去。
保留下來的體力是我逃脱的關鍵。睡醒後發現手旁有刀,割開麻布後。桌上剛好有金錢,可作為車費。闖出屋外,在田園間逃跑。真到找到的士,我才得已回家。
大哥突然向我擁抱,他身上因我沾滿汚泥,他突然的熱情使我適應不過來,反過來父親滿臉憂愁,一話不發回到房中。時間消淡恐惧,惱中的思路漸變得清晰。逃走太過容易,不禁令人懷疑,還有大哥的擁抱,父親的冷莫。大哥不再如往埋頭工作,開始享受生活。二哥對金錢的看法,使我洞明一切。父親的冷莫看來是對我的一種保護,但家也不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