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妹妹自己既陌生又熟悉的家中,對她來說什麼也不太習慣,平日活潑開朗、 說話時手舞足蹈的她,竟然沉默不語躲在一角,喃喃自語,像家中的租客一樣,毫無融合我們的家,當然她的記憶也沒太大的進展。這段時期整家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陰霾,最揪心的是她只:「小寶。小寶」地呼喚我,而「姊姊」兩字,我亦良久沒聽過了。
有一次,我如常地跟妹妹提及兒時的故事,希望有助她回復記憶,但我說得多有趣、起勁時,她並沒反應、心不在焉。那時,我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經過多個星期,病情亦停滯不前,面臨灰心氣餒的我,竟受到妹妹如此的冷待,終於向她破口大罵了。
固執衝動的她並不明白我的好意,反而以罵還擊,說了一些氣話,而我也墜下圈套,給她氣壞了。最後還做了人生最後悔的事—就是打妹妹,先口角之後動操 混亂之間,妹妹的盺撞到桌子的角,她痛得哇哇大叫,像河流缺堤,無窮無盡,血亦染紅了整地,一向怕血的妹妹,一下兒盲昏厥。
經過一輪混戰和醫生的診斷後,說:「恭喜你們 她應該恢復記憶了,可能是意外時大量失血,令她造成了心理影響,但通過今次血的視覺激發,病情大致康服了。」這是整家的好消息呢!失而復得的妹妹讓我愈來愈珍惜,以後我一定會盡心維繫此安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