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啊,一心!」我在機場禁區禁區的門外大聲叫到。只見一心慢慢回頭忘了我一眼就繼續向前行了。我帶着一絲絲的不捨走出機場,搭上了歸家的巴士。
一心是我的小學同學,我們認識了10多年,對彼此也十分了解。小時候我們總會在放學後一起到海旁吃棒棒糖和喝可樂。他的媽媽為他健康着想總不讓他喝,因此我總會把我的分一半給他。就這樣兩個人坐在海旁,碰着杯喝可樂,一起分享彼此對未來的憧憬和期望。
在兩個月前聽到他要移民的消息,我起初還在替他高興,認為他可以到外國去擴闊眼界,並且過上節奏比較慢的新生活。但慢慢的,每當想到要和認識了這麼久的她分開,我就高興不起來。為了不讓他察覺我的異常,我在這兩個月也沒有多跟他說話,而他也在忙着和其他親友和朋友作道別,彼此過着彼此的生活,只是在我和他的生活中沒有了對方…..
就這樣我以為我已經接受了沒有他的生活。直至到一天一個訊息的出現,我才記起他還有一星期就要走了。我約了他到我們從小到大一直去的海旁。
當天,熟悉的海旁,換上新包裝的可樂和棒棒糖,以及已經長大成熟的兩個人又一次坐在那裡。「你看看,以往的海旁現在而發展成海濱公園,很多小朋友也會來呢!」「對啊我們的桃園被人們侵佔了哈哈」就這樣我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渡過了美麗的黃昏,但對於他要走的事情我們也一概不提,不知道是他不想提還是他知道我不想提。
直至到他飛的那一天,我毛遂自薦去送機。在禁區裏我吧一袋棒棒堂送了給他,跟他說去到有空再吃一下 或者請朋友吃。然後便催促他趕快進入禁區。那一句一路順風說出口後,我的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從眼框不斷湧出,我立即回頭,不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