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上三五個“知己”一起揚帆起航,一起享受著海風吹來時的“恬然”“輕盈”,沉醉在水花濺起灑向臉的“清涼”與“舒適”。在幾次成風破浪后變得“自信的我們,忘卻一切暴風雨‘氣旋,潛在的危險。每當船在浪尖上馳騁時,都站在船頭嘲笑大自然的無能。謫仙人的豪邁,陶公的灑脫是每個人所夢寐的,而毒品便能使大家在瞬間駕馭著陶公的灑脫踏足仙人的“殿堂”。
但而後或許是海水侵蝕,或許是年久失修,船身應為一個錙銖小洞被海水不斷灌入心臟,並且逐漸下沉,一開始時所有人都沒有人在意,直至洞口越來越大,洶湧的海水進入船艙,就在船只即將被浸沒之際,有的人拉住了漂浮在海面的甲板自救,得以生存,有的人卻甘愿閉上眼睛,任由被海水吞噬,有的人就應被漩渦強拉入水中,錯失了最佳的自救時刻。
就在這千鈞一髮時,一個悉去陌生的影像出現在我的眼簾上。
是渡口,一個站滿了親朋好友的渡口。充滿在那裡的挽留的聲音好像現在才傳入耳孔,振動著我腦中的每一條神經,把一直被毒魔覆蓋的感性與後悔一絲絲的牽扯出來,纏繞成繭,直至從我的腦中溢出。“夜了,要回來啊,我等你門”媽媽用嘶啞的喉嚨喊道,像是用盡力氣的最后一次喊叫,可能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聲音比得上它了,而我卻在燈紅酒綠的誘惑下將其踩之于地下,以其作為踏石逐漸走向毒海深處,再看看那充滿期盼的雙眼里湧出一滴滴碩大的寒淚。兩行淚,在皺紋的坑窪中以消耗殆盡,而滴在地面的也只剩下“欲絕二字了。時間的巨輪在母親的面頰上深深印下一道道深深的車轍,每個齒印仿佛在記錄著我每次出家門時的並沒在意的囑咐,也記錄著我每次用力關門砸斷囑咐的次數,看見親朋們從未停止搖曳的雙手,我的雙眼也不禁湧出了炙熱的眼淚,與媽媽的寒淚交融,希望溫暖它的心窩,也希望著生活的激情從新被點燃。
於是我,升起瘦小的雙手竭盡全力撲向漂浮在海上的船板,向那久違了的渡口劃去,向渡口中的久久站立的人群擁去。並對母親說“媽,我回來了”。
其實人生亦是如此,當你趴在錯道上時,你甘愿做自救的人,隨風而逝的人,還是因錯失良機而無法自拔的人呢?在危難時刻,只有愛才是你唯一的行裝,想道這里,你就無法選擇先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