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過後,我立刻跟隨着在傾談電話的林副校長,並躲在柱子後面,打算偷聽他們的對話。「能賺大錢的活動,你們一定要算上我!那麼…那五十萬我該怎麼交給你們?要存入恆生銀行嗎?户口號碼是254 95……」林副校長進入了他的校長室,然後閉門。

我認為副校長的行為十分古怪, 加上那段可疑的對話,令我不禁懷疑他在做非法的交易。由於剛剛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在附近的課室裏找了個位子坐下,開始整理和思索剛才的片段。當我在想得入神時,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膊。「小颯,時間不早了,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原來是新來的社工──陳姑娘。到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能把我看到的事全告訴陳姑娘,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最近副校長的行為愈來愈不尋常,每一次開會他都心不在焉。有一次,找他商議成長課的課程,我看見他在談電話,便打算走到他身邊,待他談完電話再一起討論。誰知我走近他的時候,他立即走開,而且用厭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隱藏着一個祕密。」陳姑娘膽心地說。「陳姑娘,不如我們……就這樣分頭行事吧!」陳姑娘點點頭, 並答應我不會把事情宣揚。

第二天,放學的鐘聲響起了,待同學們離開學校後,我一邊背着沉甸甸的書包,一邊思考拖延副校長的方法。在走到教員室的路上,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在我前面。「林副校長──」「有什麼事找我?」

「我……不太明白剛剛講課的內容,您可以再說多一篇嗎?」「上課時不問,現在下課了才問?」無言以對的我只好裝出一款內疚的樣子。「下次上課有不明白的地方要立即舉手發問,知道嗎?好了,那裏不懂?」「第三課和第……」

在另一方面,陳姑娘依照我的計劃行事,她走到副校長室內,然後關上門,開始搜索。她細心觀察副校長室的事物, 辦公桌上一本本不同色系的文件夾、一台正在待機的電腦、「客滿」的筆筒……顯示出它們主人是個頗勤力的人。當陳姑娘正想踏前一步,她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哦……原本如此!怪不得我總是計不到這條題目!」「現在明白這個概念了嗎?」「明白了!謝謝副校長!」「快到六時了,快點回家吧!」

「副校長再見!」跟他道別後,我到了一丁班的課室裏和陳姑娘會合,我們也認為事態嚴重,所以立刻告知校長。校長吩咐我們要好好留意林副校長的行動,我們只好繼續跟蹤他。

「喂?明哥,剛剛送走了麻煩學生,那五十萬我準備好了,今晚會存入户口。你放心好了,那個不知所謂的校長根本不會檢查帳目,學校的錢就算花光了也沒有人會知道,隨便作個假帳目便行了。不談了, 今晚再談吧!」副校長掛電話後,校長和數個警察竟出現在他眼前! 「林先生,警方現在懷疑你與一宗虧空公款案有關,請你回警署協助調查。不是事必要你說，但你所說的每句話可以成為日後呈堂的證供。」警察隨即拘捕了他,事件終於告一段落,我可以過些正常的日子了!

兩個月後,我在報章內看見林副校長,標題寫着:《無良中學教師 學校資金作投資》。俗語有云: 「貧字得個窮」,為了得到更多的財產, 落得如斯下場,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