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清醒過後,我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類似柴房的地方之內,地下鋪滿禾草,四周都殘舊不堪,大部分空間都缺乏光線的照明,而一點微弱的虛光亦只能尚且從圍牆的磚塊之間中一個失修而成的小破洞照射進來。我往那破洞外看,只見有不少人看守在外,粗略估計亦不下十人。
我心一下就慌了,假如史教授當真是作為臥底的身份進入校園辦事,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當然會害怕資料外洩,而把我暫時囚禁確實可以理解,不過他的身份不是只有他的直屬上司得知嗎?那為何他有能力使喚一班人去監視著我?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已佈下了重重疑問。
這些問題我在被囚禁期間不停地思考著,發覺要找出答案始終無從入手,畢竟我對整個事件一知半解。我被困在這裡已經超過兩日兩夜,斷水斷糧,加上我年紀老邁,這種「生活」早已超過我所能負荷。我為我的懦弱而感到羞愧,同時也為我自己無謂的自信,多餘的正義感而後悔。這些艱險的任務根本不應由我這個自以為是的老人來擔任…就在這刻,室外充斥著打鬥及吵鬧聲,一個頭披長髮的健壯男人衝破木門而進,這個標誌性的髮式及身型,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他就是黃教授。他二話不問說,拉著我手不斷奔走,直到狂到狂奔數百米,走到一輛貨車,雖說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我還是選擇相信教授。
教授向我遞去食物和飲料,並跟我道出事件的來龍去脈,他的參與其實始於兩年前的開學日,也是他加入「哈佛大家庭」的日子,而此前他一直在公安部門中擔任後勤多年,只是此次要搗破販毒集團的任務實在任重道遠,需要一個有經驗而不常參與公安前線行動的人所擔任,所以他被委以重任。經過多兩年來的努力,他成為了副校長的的「得力助手」,而現在已尋找了他足夠的犯罪證據,而行動亦已接近尾聲。另一方面,為何我被黃教授打昏之後,清醒後會身處柴房?原來校園中的校工也是副校長的「線眼」,我的意外發現幾乎令教授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唯有把我交給校工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而隨著任務已接近尾聲,我我直屬負責人也將一切和盤托出,而他們才得以將我營救。最後,黃教授帶來我負責人留下的最後一個任務,帶著一個公事包與販毒接頭人見面,說是配合教授行動而做的。
不到半小時,我到達一個碼頭,黃教授跟我說他們去帶大隊過來,我只需去碼頭盡頭與接頭人交易,並拖延時間即可。
我拿著公事包到接頭人見面,對手見只有我一人,勢色不對,準備逃走,只見公安大批人馬趕到,海上隊伍也將貨船成功攔下,此次任務成功將另一海外販毒集團搗破,也算是一石二鳥,心中不得不佩服黃教授及公安的能力。在碼頭的另一端,我看到教授跟警隊走過來,大概他是想帥氣的來跟我一個擊掌。只見他走到我前面,拿出手扣,把我雙手鎖下,我還在嘗試把事情弄清楚,他便在我耳邊細說:「你也算是倒楣了,碰巧曾是校園的教授,你既然滿腔熱血,就讓你來當個替死鬼吧,我跟你說…有誰貪?你那負責人也是我們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