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能把頭輕易撇過去,往相反方向走。怎料我的目光卻緊緊投射在高高掛在牆上的校徽,脖子怎都轉不了。明明身體是自己的,為何卻身不自己?不錯,這就是對母校依依不捨的表現。
我深知自己是一個石頭腦,學業不好,老師卻語重心長的教導我,經過三番四次的受教下,我終於明白課堂知識的細節。在我經歷低潮之際,同學人卻出言安慰我,叫我不用傷心。他們如此關心我,要是我不哼半聲的溜走了,他們會擔心我嗎?不行,我年紀不小了,不能讓他們有無謂的擔心。
但正正就是我因為學業不好,我更加不應留在這個地方啊!我是他們的負累,持續停留在這個地方,說不定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成績。。。。。。
越想,就越傷心。那雙眼睛要流淚了。豆大的淚水掩蓋整個眼睛的畫面,畫面由清晰瞬間化成矇矓,那個校徽早已被「浸沒」了。
我無法再凝視校徽,我無力地蹲下來,雙手架成一口井,額頭放到前臂上,小聲的哭,過程飽經途人奇異的目光,但我都懶理了。
片刻,眼淚已經停止分泌。我想向學校說聲再見,然後揚長而去,來個小別。怎料在街另一邊的班主任看見我,馬上跑過來關心我,說:「怎麼滿面淚痕?剛哭完了嗎?沒事吧?有甚麼事盡管說出來吧,學校會幫助你。」
聽到「學校會幫助你」這句口頭承諾,我放心多了,我想天真無邪的回答他「學校可以幫助我,在文憑試上取得好成績嗎?」,當然這是不對的,於是我便向老師說了個謊言:沒事,我很好。
雖然我白白浪費了三年,但距離文憑試,我又有另一個三年。在這刻由零開始,以三年時間應付文憑試,絕對不成問題,因為俗語說:有心不怕遲。
說畢,我步入學校洗手間整理儀容,逃學歪念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