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晨和特優生--金弦去了黎老師的舊居。「金弦……你是怎麼知道老師的舊居地址啊?」蘇晨吃驚地問。「我是學生會會長。」金弦冷冷地說 , 一腳把門踹開 。「喔……"當上學生會會長,可知天下事。" 的傳聞是真的呀!」蘇晨感歎道。「算是吧……」金弦說。蘇晨站到金弦身前,一副「我來保護你的」的模樣。金弦輕笑了一聲,把他推到身後,打開手電筒,簡略地掃了一眼屋內的景象,微微吃了一驚。屋內慘烈無比,亂七八糟,像是被強盜入侵過一樣,紙張遍地,有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屍臭味,靜得可怕。一條看起來像人手畫的血痕由門口延長到睡房的密室內。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密室內,突然蘇晨踢到一只被針釘在地上的蜥蜴屍體,屍體新鮮,看起來死了不到兩小時。室內除了有一張書桌,還有一張黑黝黝 , 冷冰冰的鐵床,可以躺人上去,有一陣濃濃的血腥味。上面有不少凝固的紅黑色痕跡,像極了乾涸的血跡,十分可怖。蘇晨說:「在這張鐵床上殺人分屍,再也適合不過了。」金弦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急急地跑了去后院,蘇晨緊隨在後。
在后院的枯井旁,堆滿了被解剖的屍體,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金弦神色複雜地說:「這些屍體原本應該是被藏在井里的,不然早就被發現了。有一個人,應該是...我的熟人,在幾小時前來過,替我們完成了『任務』。 至於...他是誰,又有什麼目的,我們就不知道了......」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由遠至近,一輛警車停在門前。蘇晨疑惑地問:「你報的?」金弦點了點頭,急忙拉蘇晨去錄口供。
兩個小時後,他們從警局出來了。金弦拍了拍蘇晨的頭,說:「辛苦了。」蘇晨怒道:「喂!拍頭會長不高的!」金弦笑了笑,隨即又嚴肅地說:「老師現在被通輯了,你覺得他會在那里呢?」蘇晨怔了怔,隨口回答道:「學校吧!」金弦微笑道:「我也這樣認為。因為他有很重要的東西忘了拿。」「?」蘇晨十分疑惑,看着金弦的背影,匆匆地追了上去。
可是,等他們到了學校,已經遲了。只見老師手中抱着一個相框,從天台跳下來,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蘇晨強忍住嘔吐的衝動,問在發呆的金弦: 「到底.....?」金弦回過神來,拍了拍蘇晨的背,神色痛苦地說出了一切: 「相框中的女孩叫 黎澄,曾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因為母親早死的關係,加上她性格懦弱,一直被同學欺凌。到了中三那年, 情況變本加厲。她在一年前的今天因為男友的背叛自殺死了……我猜, 黎老師是她的父親, 但選錯了方式替她報仇...」
「......當會長真的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啊!真好! 」蘇晨由衷的說。金弦歎了口氣,輕輕地說:「一個背叛朋友的人, 又有什么資格去當會長呢。 」「……啊?」一向耳朵不好蘇晨怔了怔,沒有聽清楚。金弦沒有理會, 獨自沉思。「對了, 神秘人是誰? 」蘇晨突然問道。「...是我啊。不然會是誰呢?」金弦笑着說,眼里卻充滿了失落,令笑容有種嘲諷的意味。說畢,隨即拂袖而去。「……」蘇晨呆呆地看金弦的背影, 心里有點莫名的失落, 今日之前, 他從沒有看過這樣的金弦.......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蘇晨歎了一口氣, 放下了心頭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