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飛過空氣間,斃中「媽媽」的後腿,強震的氣勁使至整個身體向後猛力飛傾,更逐步反鬥,滾撞到大樹幹下。原好潔淨的身軀,釀成一灘血紅海。血腥的場面再次顯現,熟悉的味,熟悉的境,激越了悚然的代入層。
在這患難之際,我畏葸不前,耳邊的腳步聲循序漸行,心跳亦隨之沸騰,鼓脹了我的腦神經。無奈,卻冰凍了我的雙腿。
「砰!」明響的槍聲再次發射,逃跑已來不及追溯,彈頭無情地打落在我的額心。一切視線收盡,畫面已不再清晰;我掙扎沉浮在含糊的空間裡,不久便迷失自我,痛楚薪火綿延地騰達著......
「救救我...救救我!」我病態地嘶叫著。只見一道白光緩慢地蔓延擴散,等到朦朧朧的曙光滯後,熟知的畫面終於降臨。我回來了,回到現實。
乍眼一看,空蕩蕩的房間裏仍然安好,只是天色近黃昏。夜幕低垂,天空的相映格外應景,襯托之下生出一種低潮感。
「......」
還在咀嚼著剛剛的夢境的我,未能大夢初醒,一切來得太逼真,也走得太快,使我愣住無法自拔,我的心口在作痛,帶著沉重的心情更顯滄桑。
再之後的日子,奇異的事情一接再起。先是多處的森林大火,
然後是亞洲地帶一連三個月不降雨,接著是新聞報導指出,山區道路上有野熊匯攏的蹤跡,甚至有少許的屍骸可觸目。
而我,在夢後的那天已經辭了職。回想到當時被射殺的情影,深深感觸,又不禁發寒;被壓逼的畏懼,被追擊的荒亂,被破壞的低劣,一切都產生於人類手上。我負了牠們,人類負了牠們,世界負了牠們。
這次,森林說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