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詩敏,生活了26年,在平淡的人生裏,經歷過一次關係到生與死的事情,那是10年前的某一日。
我生活在雲南某一個市鎮,家景平凡,生活總算有兩餐溫飯吃。家裏雙親尚在,以及有一名比我年輕5歲弟弟。爸媽特別疼愛他,他是我家的皇帝,所以爸媽什麼也給他最好的,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睡的也比我好......
弟弟今年在附近一間小學就讀5年級,而我因「是個女兒家」所以沒有了上學的機會。每天我把弟弟的午飯做好後,就會踏單車送給他,因媽媽說弟弟要吃到最新鮮的飯菜才行。之後呢,就是我最開心的時間,可以一邊聽着學生讀書的聲音,一邊吃着鮮甜的芒果,享受風撲面而來的感覺。不過快樂很快就飛走了,我須趕快回到那個地方,既狹窄又悶熱,總是有做不完的家務。
我真的很羨慕他,但就算我再怎樣付出,也無法在爸媽的眼裏多停留一秒。小腿間傳來一陣痛楚,「啊,對,我又忘了涂藥膏了,不過還是算了,不知何時又會被某殘暴的君主加上先的痛楚,涂了也沒用,還是省下藥膏錢,免得又被別人駡。是的,被打什麼,習慣了。」在正我從單車上下來的時候,腦後方突然被重物擊中,眼前漆黑一片,暈了過去。
空氣中帶着刺鼻的汽油味,口被封着,手腳同樣被束縛着,耳邊總是傳來「嗚嗚」的聲音,我心想着是誰在哭啊,哭得讓人心也煩透了,正是這哭聲讓我清醒過來,當我撐開眼時,看到的是10多個小朋友和自己在車內,手腳被粗麻繩束縛着,口雖然被膠紙封着,但還能發出最後的「嗚嗚」的聲音。
當我得知「我被拐帶了」的信息時,貸車停了,有4個男人把我們帶到一間空置的工廠,這時我不知道我以後的命運是怎樣,被賣到遠方當童工,還是被姿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如果死了,就能離開現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