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點擊率有如直升機一樣,數字只會一直向上升,還有像火箭引擎的批評,鑲在直升機身上,加快了點擊率的次數,使我情不自禁地尖叫。難道我真的患了神經病嗎?錯,只能怪責小孩與眾人的橫不講理,只能怪責巴士座位問題,只能怪責家庭沒錢給我買私人飛機。現代社會是這麼冷漠嗎?
第二天早上,上課的我恰似置身於叛逆之迷當中。街上的人用著凌厲的眼神盯著我,卑視著我,漸漸化成集體心靈攻擊,連老鼠虎視眈眈的,想吃掉我的良心。可是良心跟我說:「你有沒有做錯?沒有。你的腿和手也喊累了,怎麼可以坐視不理,袖手旁觀?你選擇坐下是理所當然。」
回到學校,以為能夠如釋重負,年輕人實在太年輕了,好戲在後頭呢!同學們卻嘲笑我,說我是「瀟灑之王」,為當世青年發聲抗議,其實他們又可明白我的苦衷。我的內心锥然想放棄,曰:退一步,诲闊天空,身體但鼓勵我。在這雙方的爭執,訓導主任把我抽出,她裝著一副和藹可親跟我講人生大道理:她認為事情以判斷輸贏,即使我最後得到座位,在別人眼中我都是錯,罪魁禍首在於手,因為我動手動腳,驚動社會安寧,所以雖然小孩搶了位子,但我已經輸了。話後,我立刻低聲下氣跟整個社會道歉。
我的好朋友——國雄也是知已,他知道我有些不甘心,就與我傾訴:
無論面對自己,面對公眾,在這事上除了道歉,我已經沒有其他棋子。即使我沒有出手,原則上,跟小朋友爭東西已是大錯特錯,社會只會支持小朋友,因為他們勝在無知,或許這是不公平現象,但是想想如果真的有公平的存在,那麼香港就沒有窮人居住劏房,那麼香港就沒有綜緩,那麼香港就沒有李嘉誠,現代社會就是這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