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概認為看書是無趣的,可是,在這枯燥的監獄中,書海或許是能令人放鬆的地方, 我一改以往風格, 鼓起勇氣走進圖書館, 一股陳年的味道撲鼻而來, 果然,這個圖書館是空蕩蕩的, 書櫃中有,雜誌、小說、科普讀本和字典等等, 這個圖書館似乎沒有人管理和清潔,書本的擺法是雜亂無章的,經過一個個書櫃地板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書櫃後忽然有一股陰陰森森的氣息, 我戰戰兢兢的前進, 一個披頭散髮的東西突然出現!「 你是誰......」「 我……我叫吳固……」 我有氣沒氣的道, 他撥開自己散亂的頭髮,「 我叫余遙。」 我心想: 原來他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妙手書生。「 你是不是要什麼服務? 煙酒毒?」「 不是不是。 我只是路過的, 閑聊無事。」「 哦, 如果你要什麼服務,我都能幫你。」 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 藏著陳年已陳舊的污垢,所散發的「香味」十分「誘人」, 令人不禁避而遠之,但這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離開圖書館後, 廣播傳出放風的時間完了, 回到四方牆中, 黑漆的囚籠中, 只有抽氣扇傳出一絲光明,地上的光影翩翩起舞, 望著那些光線, 又想起那神秘的男人, 他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
晚上, 我又想起那「胖子」, 究竟他是為什麼要急著離開? 又或者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催使他要急忙離開?
我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在月黑風高的深夜中, 我的眼睛仍未閉上, 冰冷的石床傳出些微的震動, 我倚著鐵欄, 往黑漆的走廊眺望, 突然我看到東邊第三個「單元」, 有一團紅色的氣鑽入了「單元」, 我屏住氣息, 不敢發出一絲微細的震動,連呼吸都停止了, 過了半小時後, 我才敢戰戰兢兢的回到石床, 在恐懼之中步入夢鄉。
抽氣扇重新引入光線, 我也因刺眼的光線撐開雙瞳, 深夜的一幕浮現在腦海中, 放風是我還是憂心忡忡, 我直覺就把那件事和余遙扯上線, 我一步一驚心的步入圖書館, 走到那個書櫃前,余遙依然一身「香味」,「 深夜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的東西。」「 你看到那團……」 他身體顫動著的說, 他突然間裝鎮定的說:「 既然你看到,那我就告訴你有關它的事情: 它其實是十年前 一個叫清虎的人, 專修奇門異術, 我和他共修道術, 誰知他竟然修習邪派的法術, 以至走火入魔, 而我使用的道術, 使我可以變出你們所要的物品,相反, 清虎變成了一堆血霧, 到深夜, 每隔十日就會奪取別人的魂魄以修煉血煉之物。 監房的人員知道此事, 怕招惹它上身, 所以幫它隱瞞, 以免監房出現騷亂。」 我知道「胖子」也是這樣身亡的, 而且他知道這血霧的存在。
我心生一怕, 既然「胖子」也是這樣身亡, 那我一定要離開這裏, 我不能丟掉我這性命, 我還未報答我的家人, 父母的養育之恩永存我心, 叫我怎能忘記!我不能死在這裏,我不能死在這裏! 出面的美麗世界, 風光明媚的大自然, 和藹可親的大世界,我一定要熬住!
我求哀余遙, 我跪在他面前, 出了三個響頭, 我說:「我向天發誓,我成為了余遙的徒弟, 如有違背,天打雷劈,死無全屍!!」我發難,「 我從來未見過如此心志堅定的人,既然你又發下毒誓。」 我就幫幫你吧, 他給了我一支法棒,「 多謝師父!」
師父便利用法術,在外變出另一個我, 做平時吃飯和放風等事, 他告訴我:「 我們這一派法術 是要幫助別人, 拯救別人於危難之中,平時賣東西是用以掩埋身份。」「 膽敢問師父, 你為什麼一直不離開這裏?」「 這裏有我留戀的東西……」 我知道師父有難言之隱,故不加以詢問,「這支法棒有強大的力量, 我現在打通你的奇經八脈。」 師父混元為一,將法術強行打入我的身體「啊…………」 我一聲呻吟, 但似乎真田在運轉 ,真氣流通自如,「 難道……你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特殊經脈!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 你只需要七天七夜就能夠達到法術巔峰!」
日復一日, 白駒過隙,時光倏然流過, 師父的叮嚀後, 我在整個監房佈下法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料,在深夜他來了, 我馬上驅動法陣,將它禁錮,一束光環慢慢收窄,直至雷光困著血霧, 我在虛空劃下符文,清虎說道:「 你是誰……」「 用不著你管, 只知道你壞事做盡 ,我要收下你!」 符文發動, 血霧化為清水,灑向耀眼的星空, 使星空顯得更為迷人。
師父苦口婆心:「 出外要小心,但別忘了師門祖訓!」 我便化為一縷青煙,逃出監獄, 我心想我終於獲得自由了, 或者其實不是, 我雖然逃出監獄,但我的心還肩負重任, 有家庭有社會,我還是比大同世界所束縛, 這也許相比監獄中的自由來的少, 真是諷刺!!
獲得自由真的是想像中的來的簡單, 唾手可得的嗎? 自由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