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兇狠地問:「你為甚麼一直走在我後面?」於是,我慌慌張張地回答:「我⋯⋯只不過有一些關於體育課的問題想請教你。」他又疑惑地問:「那你為甚麼一直跟蹤我又不發聲?」我靈機一動說:「我剛才想不到怎樣䦕聲罷了。」幸好,他終於相信我了,並且因為這件事也漸漸跟他相熟了。
過了幾天,我便在一次午餐中看到了他,於是大家便坐到同一張餐桌了。我趁他對我的誡心減低了便突然問他手臂上的傷痕的由來。他的面容立即變了,眼眶變得水汪汪的,飯盒變了一個手盆一樣,然後說了一句:「是我的錯。」,就直奔到洗手間。我在那一刻心想這一次計劃失敗了,肯定很久也不能重新穿上警察制服了。同時,我的心又站到他的那邊,提起了他的傷心事,自己也不比他感到䦕心得多。
大家都有自己的煩惱,我被臥底的生涯折磨,他便被在身上的疤痕的由來折磨,身心都被一隻惡魔束縛著。
忽然,在一天體育課之前,他到我課室找我,並跟我說他當了我是他訴苦的好朋友,便詳細地告訴我他手臂上的疤痕的由來。結果,不出我們所料,他十年前真的因為喝醉了,然後錯手拿起了酒瓶打到一名路人的頭顱,那名路人當時還有知覺用樹枝刺到了他,他便立即走了!一天後,他看新聞知道原來自己成了殺人兇手。
剛巧,他這段對話不幸被我課堂專用的錄音筆錄下了,我也把那段錄音交給了我的上司,而他正式被警方起訴誤殺。最終,他在上法庭的時候承認了他的罪行,於是只被判監禁三年,緩刑一年。而我亦被上司推薦進行督察的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