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高興至極的晚上,剛到十八嵗的我,正在享受著成人的權利,與朋友一起慶祝,到了家附近蘭桂坊的一家酒吧喝酒,暢快的與朋友們談論著畢業后的去路。
‘你成績那麼好,一定能夠讀得上夙願裏的香港大學吧’麻衣搭著我的肩膀,說道。
‘可是我比較嚮往到國外讀書呢, 日本東京大學的文學部,早稻田等的大學看似也不錯呢’我回覆她說
‘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文憑試只拿到10分的我,下年不得不出來打工了,你們現在就談到那裏上大學,在奚落我嗎?’玲奈皺起眉頭說著
‘算了算了,不說了。但是啊,玲奈出來打工的選擇也是正確的呢,畢竟毅進文憑在香港也是垃圾呢’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也來到了深夜了,可酒吧裏的人還是熱情如火,不時前來搭話,或是邀請我們出去跳舞。但是我們今天也就只是相約出來會面,也沒想過要跟人交際,所以我們也是婉轉的拒絕了。
可是他們的熱情絲毫沒減,積極的像我們仨(可能也只是我旁邊的兩位女性朋友吧)‘進攻’,由於看到獵物的豺狼一樣,絲毫沒想過要放開爪牙。
‘難道你就不賞面跳隻舞嗎’身穿豹紋緊身牛仔褲的男人說道
‘看你這樣土的裝扮,如何吸引到她呢?我是諾,賞面出來舞臺跳舞嗎’旁邊的花花公子插著嘴說
‘還是不。。。’玲奈和麻衣話都沒說完,就已給那兩個男生凝視著,嚇得說不出來了,她們也變得有點不耐煩起來了
眼見此時氣氛緊張無比,我就想著替受驚的兩人拒絕諾和豹紋緊身牛仔褲男人的邀請
‘你看她們都不想跳了,你就別再像蒼蠅一樣繞住我們吧。兩位公子,出口在那
邊,不送了。你們也別再煩了,沒有女生會喜歡這樣的男孩子的。
沒想到這句的‘殺傷力’太大了,他們就像‘玻璃心碎了’,我們開始口角起來,諾甚至出起手來。
‘可惡,把不到妹就動手,你可真狡猾呢’我嗆他說
我們仨扭打在一起,不知是否燈光很暗,或是音響很吵耳的緣故,除了旁邊的麻衣和玲奈外,其他人幾乎也都若沉醉於自我的世界,除了把妹,跳舞外,其它都拋諸腦後。
麻衣越是看著我們,面色看來就越來越差,她也彷似從旁邊的座位上的什麼握了在手中
你們也是夠了
突然‘碰’的一聲響徹酒吧四周, 無論是在跳舞的,或是在卿卿我我的,無一不轉過頭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四周寧靜無比,所有的燈光,目光都聚集了在舞臺下,頭破血流的諾。他一動也不動,頭上像箭豬一樣插滿了玻璃碎片。現場一片混亂,酒客爭相走避,但是入口處的警衛立即関上了店門,為不讓任何有嫌疑的人離開現場。
不到一會,警察便到了現場,把所有人都給拿回了警察局。
我坐在羈留室,一動也不動,映入眼簾的只有面前的四面牆壁和咖啡映照著自己的倒影。
‘是誰做的呢?你最好從實招徠,現在跟我們道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話,緩刑還是有可能的’警察官說道
‘當時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做的,總之就不是我做的呢’我激動的雙手拍了到檯上,灰白色的圓檯和檯上的咖啡杯,合上了節奏震動著。
‘小在這裡裝無辜了,剛才跟你有口角的另外兩人都說,是你出手在先,在扭打的過程中,諾就被攻擊然後躺下了’‘而且,你的兩個女性朋友都說,是你不夠人家打,所以才用武器襲擊他的’
‘礙於現場的閉路電視拍不到,所以我們現在只可以從表面證據入手。何況玻璃瓶上只有你一個人的手指模呢’
‘整,看來我被她們耍了一道了,膽小的她們不敢認罪,卻把罪名推到了我身上。用的又是我喝過的玻璃瓶,麻衣當天又帶著手套,根本沒可能讓他們信是非我所為呢。’
如斯無力的我只能嘆著氣。
——
很快就到了聼裁決的日子,當天無論是麻衣或是玲奈,都沒有出席。
犯人陳XX,蓄意傷害他人身體罪成,判監24個月,緩刑17個月
我眼裏沒有了聚焦,一生中快樂的回憶有如幻燈片閃過
有了案底,還進到東大早稻田嗎?
原來被最要好的朋友出賣,是這樣的感覺
很難受
心裏揪著揪著
就這樣,隨在懲教署職員之後,走進了青年監獄
我入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