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把沉重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突然之間,後腦傳來一陣的痛楚,眼前一黑,我便暈倒了。在我完全沒有知覺前,我穩穩約約的看到兩個人影,還有一把中年男性的奸笑聲。可是總覺得這把笑聲很熟識,在那裡聽過呢?想不到,也沒有氣力去想了。終於沉重的眼皮慢慢地垂下來了,我亦進入了昏睡狀態了。
一陣陣濃烈的藥水味偷偷地溜進我的鼻子裡,一張開我的眼睛,刺眼的白色立即佔據了我的視線範圍。不用說也知道我現在身處在醫院裡。睡了這麼久,總覺得整個人也精神起來,正想起床走走,後腦的刺痛像在提醒我發生過甚麼事情。
回想起來,那把笑聲一直在我腦海裡徘徊不散,那把笑聲......
沒有錯了,是他。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是他,為甚麼他要這......「咯咯咯、咯咯咯……」一陣急速的叩門聲,擾亂了我的思緒。我一開門,看見有三、四個警察,還有一個帶著凌厲眼神的中年男人。那個眼神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我幾乎每天也是對著這個眼神。的確是他 — 我的爸爸。原來爸爸他有外遇,而那個女的患上絕症,急需做手術,爸爸平時自尊心特別強,所以他也只好用這個方法去解決問題。
審判那天,媽媽早前因為傷心過度而暈倒,所以只剩下我,獨自一個去接受爸爸入獄這個殘忍的事實。離開法院後,我帶著已碎掉的心,到處遊盪。直到晚上我扺受不到饑餓的折磨,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回家的那段路,總比平時更加漫長,更加孤寂,只有那陰暗不定的淡淡月色灑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