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獨自下樓,打算在跟暑期作業對戰後四處轉轉,看一下那黃昏時分街上的眾生相。
一走出大堂,便是樓下的休憩公園,那裏總有一些長者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與其他長者暢談天下事。我步出大堂大門,在路過休憩公園時,我快步在各位長者的目光下走過,感覺每次出門或回家都要經過這些長者目光的審視,與進入重要場合前的安檢流程有幾分神似。
過完安檢後,我聽見公園裏有長者在播放電台:「今天本港新增六宗確診個案,本地五十八日零確診紀錄中斷…」我瞬間踏上了那列回到過去的時空列車。
還記得去年疫情肆虐,最高鋒每天能新增過百宗確診個案;「打工仔」實施在家工作;學校停課,我們學校推動停課不停學,每天須使用實時會議軟件上課。每天都跟老師隔著一塊玻璃上課,這塊玻璃讓原本坐後排的我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老師的模樣、老師的簡報以及各位同學的容貌,但也是這塊厚玻璃,成為我與老師同學間,甚至是人與人之間的隔閡。
附近巴士總站的聲音指揮了一輛巴士將我從回憶中載回現實。我走向巴士站,望向一輛剛進站的巴士,看見車上大部分都是些下班回家的上班族,而全車乘客均佩戴了口罩,包括司機,也包括剛下車的我。雖然香港疫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但在這段時日,無論我在甚麼時間出門,要我在人海中找出沒戴口罩的人,你還不如給我一盤黑豆讓我把芝麻挑出來。
我拉開商場的那扇大門,走進商場,四處張望,打算找點酒精搓手液潔一下手。好不容易在商場的保安柜檯找到了,搓完後,感覺手粘粘的,難道這又是一道隔閡?
原來我看了一部短劇,名為《隔閡變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