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頭生把我嚇壞了,失驚無神從我背面抱起我,他根本知道我害怕被人嚇,可惡的他,女孩子也欺負.
我睨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另一個位置看書.
我不能集中,便抬頭環顧四周.這裡是我們六個人的宿舍,地方寬敞,有一個客廳,兩個洗手間,三間睡房,一間廚房和一個佈滿雜物的雜物房,這些雜物不是我們的.也許是主人的東西吧.這間房黑黑沉沉,還有大量塵埃,所以我們都不會踏進半步.
大約黃昏六時左右,其餘四人回來了,於是便玩黑白.我們的〔啪〕聲一致,笑聲又不時響起.正當這次有人輸了,所以我趁有時間便去洗手間.出來後,頭生飛快的把我拉進雜物房內,並把門關上.我罵他幹甚麼?這裡全黑,彷彿連光也逃不進的地域,這些黑暗竟包著我的心,令我的心不斷掙扎.他抓住我的手說:〔光光,我們......〕話未說完,我便尖叫.我看到牆壁的一隅有一塊正方形的東西發著暗紅光,是按鈕嗎?他按一按,沒有反應.我便嚷著要走,可是我現在連站穩的腳力都沒有了,就此暈低可能更好.
我們走出去後,他們都不見了.去了哪?我看到窗戶那邊有一隻手,哈,這一定是他們的破綻了.我拍拍他的手,怎麼沒反應,想玩我嗎?我出門找他們,只有不豪在此,他對著我笑,然後站起身,突然笑得彎下腰來.那笑聲簡直可以在這區內猛烈迴響.突然,他走過來,嘔吐在我的身上.一陣惡臭混著一灘螢光綠色的嘔吐物從我的身上慢慢滑下,而我的肚子亦像地殼分裂般劇震,腸內的食物已不知不覺間被磨碎了.他真是麻煩透了,要用著這手段對我嗎?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唷!
我立刻回到洗手間清洗.我把衣服脫下來,一沖水,那些惡臭的污物立刻消失,可是,我件衣服好像有些白色的東西洗不走,我拉近身子看,竟然是白色的蟲!很多條,不斷咬著我的衣服,我立刻尖叫起來.我穿起另一件衣服,甫一開門,整間屋的燈也熄了.我高聲叫著:〔頭生,不要嚇我呀,開燈吧!〕可是沒有動靜,我便衝到開燈位,一按,沒有變化.雖然沒有反應,可是這一按如觸電般,有一些不知名物質流過我全身令我不自覺抖顫,是不斷的震,我還感到有些少如厠的感覺,幹麼?不要嚇我,我並沒有得罪過你們啊!
我聽到廚房有些聲音,亮著綠光,便懾手懾腳走過去.每一步,如地上有刺,我不能放肆的踏著地面,也不能站穩.一看,頭生竟然剖開不豪的肚子,血淋淋,肚子內的內臟已被碾碎,活像一煲辛辣湯,還釋放出一種腥得刺鼻的味,這一幕完全滲入我的腦海中,眼前這刻地獄遊記,簡直把我的心撕開,再用刀被狂插,鮮血如噴泉般華麗的飛出.
頭生笑了幾聲,很可怕!那笑聲載著奸的味道,夾著走音的聲音,又混著令人起疙瘩的粒子,簡直既噁心,又可怕.然後,他用一隻手往不豪的辛辣湯插去,不斷搞,又把剩餘的內藏扯出來又扯碎.不豪的哀叫聲令人不憾入目,這聲音是渴求人們拯教他,可是在沙漠裡,已是掙扎的苦叫,這叫我替他可憐.我像是一個無助的少女,困在一個籠子裹,看著朋友被虐待,想拯救,卻無能為力.看到自己最親的朋友遇害,不理對錯,都要幫手.
我不知所措,便隨手拿起罐頭擲向頭生的頭,他突然停止手上的活動,慢慢轉向我.我簡直不能呼吸,他的臉兒整塊皮消失了,又是血淋淋的,還有幾條像屍蟲的東西爬著,宛如一塊爛西瓜.我簡直完全不能相信,頃刻間怎會三百六十度轉變,由肉色變血色,由完整無缺變成血肉模糊.我敢肯定,這張臉比被火嚴重燒傷的瞼更可怕,我猜想,要模仿他,起碼要把臉往齒輪上狂割,然後再用手擴大傷口,才能模仿七成.未幾,他以極低沉的聲音對我說:〔下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