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慘叫聲劃破森林寧靜的夜空。
過後,只剩風吹葉搖和夏蟬的沙沙聲。
清晨時分,有人經過森林深處某別墅的附近,見四周的樹在陽光底下泛著詭異的鮮紅。葉片上如血般的汁液一滴一滴的,滲入泥土中。
一去十年,人們不再提起那夜的事,只是那座別墅已成了禁忌,不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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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夕陽倚在西山之上,東方暮色漸濃。在森林中有三個人,拖著疲乏的身軀蹣跚地走著。
「唉…我都說在A城過一夜才起程嘛。現在天晚了,又迷路了,你說怎辦? 」 一名長髮及肩的瘦削男子一面用手帕擦汗,一面抱怨同行的人。
「時男,這是意外呀! 綱他都不想的。」走在中間的金髮男子試著安撫身後的時男。
倏然,走在最的男子停了下來,轉過來對同伴說: 「艾爾、時男,對不起,是我做了錯誤的決定。」說著低下頭跟他們認錯。
艾爾見狀,頓時不知所措。時男亦尷尬起來。「那…沒關係啦! 都錯了,最重要是找地方過一晚吧! 」 艾爾立即附和著,才解決了目前的窘局。
他們又走了半晌,艾爾忽然指著前方,興奮地說: 「呀! 看到屋頂呀! 我們今晚能到那兒借宿吧! 」
三人興高采烈的向別墅走去。來到了大門前,時男情不自禁的讚嘆: 「好華麗的別墅呀! 中世紀哥德式建築,牆身用了花岡岩和紅磚,紅與白的組合太別緻了! 」艾爾見時男的高興狀,不禁笑道: 「別只顧著讚,能不能借宿一宵還是未知之數!」
綱上前敲了別墅的大門,用雄渾的桑子大聲問: 「請問有人在裡面嗎?請回應一下! 」可是久久未有回聲。
綱情急之下又再敲,這次不知是綱的力度太大還是甚麼,大門竟自動打開了!
特如奇來的情況,嚇得時男抱著艾爾直抖。綱看定了情況,便探身試看一下屋內,沒甚麼特別,便領著其餘二人進去了。
艾爾看到門邊有按鈕,順手按下,大廳中的水晶吊燈竟亮起來! 大廳中的擺設雖積著厚厚的塵,卻完全無損其品味。唯一奇怪的是明明是被人久違了的別墅,為何仍有電力 ?
綱關上了大門,時男把各人的行理放到沙發上,打掃了一下。艾爾說他要沿著電線去了解電力的來源。綱則說上樓上了解環境。綱分發了通訊器,獨留了時男一人在大廳看著行李。
「理這麼多幹麼?有電用,在地方睡就好了呀!真麻煩。」時男半躺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突然,全屋黑了!
綱對通訊器說:「時男、艾爾,你們沒事吧?」
「呀! 對不起,是我撞倒電箱了,我現在已在搶修,再給我兩分鐘。」是艾爾的聲音。
「可以的。時男? 時男?」
「綱,不用叫啦! 我看那大少爺八成是睡著了。這次長途跋涉可是累得要命呢! 時男他一定太累,所以睡了。」仍是艾爾的聲音。
這時電力又恢愎了,綱說了聲謝,繼續行動。
「嗯,原本這房子的地下室有發電器,所以現在有電。我任務完成了,現在回大廳…啊-----!」艾爾說著,忽然慘叫起來。
「甚麼事?」
「時…時男…他…嗚哇!」艾爾似驚恐的哭叫。
綱立即飛奔回大廳,只見時男頸部廛著電線被吊在水晶燈下,面如死灰,似已斷氣了。而艾爾被嚇得淚流滿面,跌坐在大廳到地下室的樓梯邊。
綱張目結舌的呆著。
「是你! 是你殺死時男!」艾爾用可怕的見神看著綱。「你是兇手! 若不是,你怎能如此冷靜?」
「我不是! 艾爾你不要亂說,我不是一直在樓上嗎?」
兩人冷靜下來後,看到時男的屍體,心中一痛。好友遭受橫禍,二人心中無不痛心疾首。
合力把時男的屍體解下來,替他蓋上被子,算是給好友最後的送別。
綱和艾爾一個唸經,一個禱告,沒有交談。
星空似靜止著,然而,在黑暗的一角有一個得逞的心靈,期待著下一次機會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