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憂患雖能鍛鍊心智,但亦使人更易動搖。面對人言,我再難出言捍衛自己,也彷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逃避是僅有的辦法,很實用,卻又很可悲。
寫作是我僅餘的與趣。想參加的活動,都被同學「婉拒」了,老師又怕麻煩般視而不見。躲在家裏的螢幕前,在網络上發表一篇又一篇天馬行空稀奇古怪的文章。恐怕這裏才是世界上唯一不以貌取人的地方。
這樣打開了充滿顏色的一頁。
「喂!你有沒有看過那個阿黑的文章?」阿黑是我的筆名,問的是鄰座的班長朗傑。這樣打開了話匣子,討論着我已知的劇情,他也給了我許多寫作靈感。我生怕會失去唯一的樂土,一直把身分的秘密隱藏起來。
朗傑慢慢改變了我在班中的形象,我也慢慢地融入了校園生活。假如不幸是一個鎖,那勇敢面對不幸就是鑰匙。憐憫自身不幸的同時,别忘記,幸運雖可遠在天邊,但更多時候其實近在咫尺。